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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关雎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
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
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
参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。
《关雎》是一首典型的求偶恋歌。诗以 “关关雎鸠” 的和鸣起兴,引出 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 的核心情感,将自然意象与人类情感巧妙联结。“参差荇菜” 的反复咏叹贯穿全诗,既是对采摘场景的铺陈,也隐喻君子对淑女的执着追求。从 “寤寐求之” 的深切思念,到 “辗转反侧” 的难眠焦虑,再到 “琴瑟友之”“钟鼓乐之” 的婚姻愿景,层层递进地展现了贵族青年对理想伴侣的倾慕与对美满婚姻的向往,语言质朴而情感真挚,体现了《诗经》中 “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” 的审美特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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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葛覃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葛之覃兮,施于中谷,维叶萋萋。
黄鸟于飞,集于灌木,其鸣喈喈。
葛之覃兮,施于中谷,维叶莫莫。
是刈是濩,为絺为绤,服之无斁。
言告师氏,言告言归。薄污我私,薄浣我衣。
害浣害否?归宁父母。
《葛覃》以归宁为主题,生动刻画了周代女子劳作后归省娘家的生活场景。开篇 “葛之覃兮” 描绘葛藤蔓延山谷、枝叶繁茂之景,“黄鸟喈喈” 的清脆啼鸣更添生机,为后文劳作与归宁的叙事铺垫温馨氛围。“是刈是濩”“为絺为绤” 记录女子采摘、煮练葛藤制衣的过程,“服之无斁” 可见其对劳作的认真与满足。随后 “言告言归”“薄污我私” 等句,通过整理衣物的细节,展现归宁前的急切与期待。全诗将自然景物、劳作场景与伦理情感交织,既体现周代女性的家庭责任,也反映 “孝亲” 礼俗在日常生活中的渗透,是观察周代社会家庭伦理的重要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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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卷耳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采采卷耳,不盈顷筐。嗟我怀人,置彼周行。
陟彼崔嵬,我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,维以不永怀。
陟彼高冈,我马玄黄。我姑酌彼兕觥,维以不永伤。
陟彼砠矣,我马瘏矣,我仆痡矣,云何吁矣。
《卷耳》是一首深情的思夫诗,通过 “采卷耳” 的日常场景展开。诗中女子本应采满 “顷筐”,却因思念远行的丈夫而 “不盈”,索性将筐置于大路,直抒 “嗟我怀人” 的愁绪。后三章笔锋一转,以想象之辞描绘丈夫旅途的艰辛:登 “崔嵬” 山、马 “虺隤”,跨 “高冈” 路、马 “玄黄”,至 “砠” 处时马疲仆病,层层递进地渲染出行路之难。而 “酌彼金罍”“酌彼兕觥” 的动作,既是对丈夫借酒消解愁绪的揣度,也是自身 “不永怀”“不永伤” 的心理慰藉。全诗以实写 “采卷耳” 的反常,虚写 “远行苦” 的想象,将思念之情从具体动作延伸至空间阻隔,哀婉动人,体现了《诗经》中 “以己度人” 的抒情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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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樛木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南有樛木,葛藟累之。乐只君子,福履绥之。
南有樛木,葛藟荒之。乐只君子,福履将之。
南有樛木,葛藟萦之。乐只君子,福履成之。
《樛木》是一首典型的贺婚诗,以 “樛木” 与 “葛藟” 的自然意象起兴。诗中 “南有樛木” 指向下弯曲的树木,“葛藟累之”“荒之”“萦之” 则描绘葛藤缠绕、覆盖、盘桓的状态,二者相辅相成的生长姿态,恰如婚姻中夫妻的依存关系。“乐只君子” 的反复咏叹,既是对新郎的祝福,也暗含对婚姻和谐的期许。“绥之”“将之”“成之” 三个动词递进,从 “安享幸福” 到 “扶持相随”,最终 “成就美满”,层层深化对新婚夫妇的祝愿。全诗仅三章十二句,却以简练的比兴手法,将自然之景与人事之喜交融,生动传递了周代婚仪中对 “琴瑟和鸣” 的美好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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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螽斯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螽斯羽,诜诜兮。宜尔子孙,振振兮。
螽斯羽,薨薨兮。宜尔子孙,绳绳兮。
螽斯羽,揖揖兮。宜尔子孙,蛰蛰兮。
《螽斯》是周代社会重视族群延续的典型祝子诗,借 “螽斯(蝗虫)” 的生物特性抒发对子孙繁盛的祈愿。诗中 “诜诜”“薨薨”“揖揖” 三组叠词,分别描绘螽斯振翅时数量众多、声音密集、群聚有序的状态,以昆虫的多子特征类比人类家族的繁衍。“宜尔子孙” 的反复咏叹,直陈核心祝福,“振振”(兴盛)、“绳绳”(绵延)、“蛰蛰”(众多)则从不同维度细化对子孙的期许 —— 不仅要数量多,更要家族兴盛、传承久远。全诗语言质朴而意象鲜明,通过 “以物喻人” 的比兴手法,将周人 “重子嗣、兴家族” 的传统观念融入短章,成为研究周代社会伦理与生育文化的重要文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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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桃夭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
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
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
《桃夭》是《诗经》中最经典的贺婚诗之一,以 “桃花” 为核心意象铺陈祝福。首章 “灼灼其华” 以桃花的鲜艳盛开,喻指新娘青春美貌,“之子于归” 点明嫁女之事,“宜其室家” 则祝福其使家庭和睦。次章 “有蕡其实” 转向桃树结果,暗喻新娘将为夫家延续血脉,“宜其家室” 深化对家族稳固的期许。末章 “其叶蓁蓁” 以桃叶茂盛象征家族枝叶兴旺,“宜其家人” 则扩展至家族成员的融洽。三章层层递进,从 “华(花)” 到 “实(果)” 再到 “叶”,既对应桃树生长的自然过程,也隐喻新娘在婚姻中从 “新妇” 到 “主家” 再到 “长辈” 的角色升华,全方位传递了周代 “家和万事兴” 的伦理理想,语言明快,意象美好,成为后世咏叹婚姻的典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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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兔罝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肃肃兔罝,椓之丁丁。赳赳武夫,公侯干城。
肃肃兔罝,施于中逵。赳赳武夫,公侯好仇。
肃肃兔罝,施于中林。赳赳武夫,公侯腹心。
《兔罝》是一首颂赞武士的诗歌,通过 “布网捕兔” 的场景隐喻武士的忠诚与勇武。诗中 “肃肃兔罝”(严密的兔网)、“椓之丁丁”(敲击木桩声),先以具体的捕猎动作烘托紧张氛围;“施于中谷”“中逵”“中林” 的空间转换,暗示捕猎范围的广阔,侧面体现猎手的机敏。“赳赳武夫” 的形象随之跃出,“公侯干城”(守护疆土)、“好仇”(得力助手)、“腹心”(亲信骨干)三层递进,将猎手的勇武与武士的忠诚联结,赋予 “捕兔” 这一日常行为以保家卫国的象征意义。全诗以小见大,通过平凡的劳作场景,塑造了周代武士 “外可御敌,内可安邦” 的立体形象,是理解周代尚武文化与贵族统治的重要载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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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芣苢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有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掇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捋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袺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襭之。
《芣苢》是一首生动的集体劳作诗,通过 “采芣苢(车前子)” 的动作描写展现劳动之乐。全诗仅六章,却以 “采”“有”“掇”“捋”“袺”“襭” 六个动词的变化,完整记录了从 “开始采摘” 到 “装满衣襟” 的全过程:“采之” 是初始动作,“有之” 是有所收获,“掇之” 是细致拾取,“捋之” 是成把采摘,“袺之” 是提起衣襟装,“襭之” 是掖起衣襟兜。重复的 “采采芣苢” 与递进的动词,形成明快的节奏感,仿佛能听见妇女们劳作时此起彼伏的歌声。全诗无一字直接写 “乐”,却通过动作的连贯与集体的协作,让读者真切感受到劳动中的愉悦与满足,是《诗经》中 “以事传情” 的典范之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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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汉广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。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。
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
翘翘错薪,言刈其楚。之子于归,言秣其马。
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
《汉广》是一首含蓄的单恋情歌,以 “汉水阻隔” 隐喻求爱不得的惆怅。开篇 “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” 以无法在高大乔木下休息起兴,引出 “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” 的核心愁绪 —— 倾慕的女子在汉水对岸,却难以接近。“汉之广矣”“江之永矣” 的反复咏叹,以江水的广阔绵长,强化空间阻隔的无奈;“不可泳思”“不可方思” 的否定句式,则将生理上的无法跨越,升华为心理上的求而不得。后章 “刈楚秣马” 的细节,看似转向筹备婚礼的想象,实则以 “准备” 的积极动作反衬 “不可得” 的失落。全诗以景写情、以虚衬实,将单恋的怅惘融入浩渺江景,语言含蓄而情感深沉,被誉为 “《诗经》中最哀婉的情诗” 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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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汝坟》
诗经·国风·周南
遵彼汝坟,伐其条枚。未见君子,惄如调饥。
遵彼汝坟,伐其条肄。既见君子,不我遐弃。
鲂鱼赪尾,王室如燬。虽则如燬,父母孔迩。
《汝坟》是一首情感层次丰富的思妇诗,记录了妻子从思念丈夫到重逢,再到忧国顾家的心理变化。开篇 “伐其条枚”“伐其条肄” 的重复动作,暗示妻子在汝水岸边砍柴的辛劳,“未见君子,惄如调饥” 以 “饥饿” 喻思念之切,直抒牵挂。“既见君子,不我遐弃” 则笔锋一转,写丈夫归来的惊喜,“不我遐弃” 的直白倾诉,传递出久别重逢的安心。末章 “鲂鱼赪尾” 以鱼因劳累尾红起兴,喻指 “王室如燬”(王室动荡如烈火)的危急局势,然而 “父母孔迩”(父母近在身边)的现实牵挂,又让她在忧虑中生出坚守家庭的勇气。全诗将个人情感与家国命运交织,从 “思君” 到 “喜逢” 再到 “忧世”,层层深入,展现了周代女性细腻而坚韧的内心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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